吳門教學.jpg  撰文/傅 諦

 

  「救命啊!」,眼見那個女人無力地倒下,黃強知道一件搶案正在發生,跟隨自己三十多年的正義感又作祟了。「幹甚麼!」,一聲大吼搶匪楞了一下,一個箭步黃強撲了上去,毫不遲疑一巴掌把搶匪的領口揪住,雨點般的拳頭向那邪惡的臉龐砸了下去。雖然指關節疼得緊,但是那不可名狀的快感讓他欲罷不能地停不下來。連續幾下之後,黃強才看清楚搶匪的長相,尖嘴猴腮加上矮小的個頭,黃強由鄙視而輕敵了。一個滑溜搶匪掙脫了他的手腕轉身就跑,「別跑!」,黃強飛身就撲,就在快撲到搶匪脊背的一霎那,搶匪來了個王八翻身,同時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賊手伸向了黃強,「噗!」就覺得胸口一陣涼,黃強愣住了,搶匪雖沒搶到甚麼東西,但嘴角一個冷笑轉身沒入了黑暗中。

 

  黃強胸口冰涼的感覺過去之後,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的灼熱,一股熱流順著腹肌流到腰部,黃強知道那是血,一個踉蹌他坐了下去,「好……好燙啊!」,摀著胸口的手黏呼呼的,舌根冒上來一股血腥味兒,他伸手指向那個女的「快…快:快叫救護……」「先生,先生你不要緊吧,先生,你怎麼了,先生……喂……先生」……。

 

  渾渾沌沌地黃強坐了起來,眨眨眼,進入眼簾的是一片翠綠,蔚藍的天空佈著些零零星星的白雲,身旁的地上長著些許不知名的小野花,原來他坐在一個山坡上,四週靜悄悄的,除了耳邊徐徐的風聲之外,沒有絲毫往常的吵雜聲,「哎、這兒是那兒啊!我怎麼會在這裡?喔……我想起來了,我受了傷而且傷得很重,我……」,他急忙掀開衣服,只見胸口留著一個疤,非旦不疼了而且癒合得相當的好,「咦!怎麼好得這麼快?」,回頭一想「這是甚麼地方啊,我是怎麼來的?」,黃強心中的疑問自己左思右想找不出答案,想找人問:但是這兒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煙。左顧右盼他發覺離他不遠的地方,有一個穿著白袍的老頭在望著他,「哎、對不起,老先生,請問這兒是那兒呀?您知不知道我是怎麼來的?」,老頭似乎沒聽見他的問話,默默地向他招了招手下山去了,「哎、老先生,你別走哇!你聽見我的話沒有?」,老人依然是不搭理,同時腳步也加快了,黃強趕忙追了過去。別看老頭老可是老,腳程可是快極了,簡直算得上是健步如飛。下坡的地形對黃強來說是完全陌生,左一腳右一腳磕磕絆絆,硬是追不上老頭。好不容易到了平地,白袍老頭依舊在前頭走著,任憑黃強又叫又喊,他就是不理不睬。

 

  黃昏時分他們來到一座城鎮,一眨眼的功夫,老人混進了人群,不見了蹤影,黃強在人堆裡來回尋找著,老頭就像一陣風一樣憑空消失了。他左碰一下右撞一下,左一句對不起,右一句對不起,走著走著他突然發現到那四週的路人一個個都面無表情,神情呆滯,彼此之間都十分的冷漠,就連被他撞到的人也都是一樣。一句對不起之後,對方視若無睹連回答都不回答繼續走他自己的路,冷漠得……簡直就是比死人多一口氣。黃強邊走邊想「這是個甚麼地方呀,哎、那個老頭呢?」,一切仍然沒有答案。

 

未完待續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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